我白了他一眼:“你是差那一点脑子吗?”
终于等到采访结束,我拨通了左斯年的电话。
当初左斯年被学校邀请回来开设金融基本常识选修课,我的好同桌非拉着我陪她一起看帅哥,便一起报的名。
不意外,座无虚席。
上他的课请假要提前打电话通知,众人纷纷掏出手机要加他,结果一搜电话号码是他助的。
还没有上到两次课,我就被我爸拉去见左凌,不得不请假。
我还震惊他居然用自己的号码打回来给我。
很快,接通了,但是对面的语气很是焦急,环境还很嘈杂。
“姜时一,左总晕倒了,你现在有空过来医院一趟吗?”
我脑中一片空白,设想的招呼没有说出口。
他的身体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?
要到医院地址,左凌一脸震惊地看着我,
“你居然有他电话?我这个当叔的都没有。坦白从宽,你们是不是有情况?”
不知道从何解释,我便点了点头。
他眼中闪着八卦之光,跑去开车,上车后见我不安,开口安慰:
“我这侄子唯一一点就是身体不好,但左氏旗下的医院都有他的健康数据,还有那么多医生在,会没事的。”
我攥紧安全带,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靠在椅座,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一丝颤抖:
“那他要是失去生的意志呢。”
车里瞬间静默了。
赶到医院时,左斯年已经被送进病房了。
沈知聿原本满脸担忧地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左斯年,见我来了后,默默出去把门带上了。
看着世人眼中风光无两,而此时面无血色的左斯年,我一时心情复杂。
不知道坐了多久,意识模糊之际,我下意识将脸埋进被子,蹭了蹭。
今天的被子怎么一股消毒水味?
像是给脑子涂了清凉油,登时清醒了。
睁眼望去,左斯年正坐在椅子上,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我,眼里的雀跃和紧张毫不掩饰。
“抱歉。”我立马麻溜地翻身下床。
一扭头发现输液管还滴着,而他手上针眼处流的血已经凝固了。
他也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,立刻将那只手背到身后。